俗套先婚后爱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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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，我们要结婚了，我不爱你，你也不爱我，我认为我们的婚姻注定是一场苍白的悲剧，我们也都知道彼此造就这段悲剧不是我们的本意，所以为了少一份悲剧多一份美好，守护世界的和平，我们可以结一年的婚，到时候立刻就离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
cen听着面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絮絮叨叨，一想到和面前这位“结婚对象”见面第一句不是自我介绍而是这个，就觉得好笑。

面前的少年还在期待自己的答复，门外传来自己与他父母的交流声。

“嗯，好，依你。”

cen是H城赫赫有名的商业世家，面前名叫黑猫的男孩也同样。

男孩面容姣好，头发乌黑，胸口别了蓝玫瑰。眼瞳如星，可是泛不起半点的光辉，因为两人一进房间就黑猫就立即开始他的演说，cen都还没来得及开灯。

他们是要结婚了。要在红背景下穿着白衬衫拍照片、要牵着手举行婚礼、要一同搬进刚装修好的新房……是要结婚了，要绑在一起了。

他们都还很年轻，一个开始接受家族事业，一个在外面四处闯荡却被抓来联姻。总之都是被迫了。

所以黑猫说得真的很形象，白色的婚房，白色的婚礼，白色的绳索绑住白色的人，那确实是苍白的悲剧了。

“我不保证我在外面没有什么红颜知己乱七八糟的，但我保证为了我们两家的名誉，我绝不会在婚内惹什么乱子。”黑猫顺手开开灯说，“你也可以去找你的真爱，都无所谓，反正一年的时间是非常短暂的，我们都是自由的。”

“我们可能接下来是要住在一起了……先把婚礼熬过去，后面就顺畅多了！”黑猫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，随即伸出了手，“我叫黑猫，以后是你的……额，合法丈夫？”

“我叫cen。”cen握上了黑猫的手。

黑猫不能否认，面前握住自己的手的男人面容实在是，好得不行。尤其是眼睛，不开灯都没注意到，感觉一派汪洋能把自己淹死，碧蓝的。

突然想去看海，如果会有蜜月安排的话就去海边……黑猫，你怎么真的当结婚了。

“我刚刚接手事业，不会经常在家，晚上会回去休整。你不用担心，我没有任何要求，一点就是，我睡觉时小声点就好，当然特殊原因也不强求。”cen笑了笑，见黑猫面对自己实在紧张，安抚道。

“嗯……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多半都在外面吧。”黑猫挠了挠头。

cen知道黑猫，是一个最近爆红乐队的贝斯手。因为明星打卡酒吧，他们刚好在表演，就给带火了。

有参加很多音乐节，计划下半年还有巡演。

玩乐队的孩子几乎都是夜猫子，确实是晚上不在家，那白天在家里应该也是睡大觉吧。

“嗯。没关系。”cen不知道说什么，反正没关系。“都没关系，都可以。”

黑猫心说这人未免太老实了点儿。

感觉就像，随便来个什么人，先是一步步试探，在开始一点点提要求，最后到不合理，僭越了cen的界限，cen也会老实可亲地来一句：“没关系。”

于是两人都没再说话。

敲门声非常有眼力见地想起。

“猫猫？你们聊完了吗？”

“诶！妈……母亲，我们好了，您进来吧。”

黑猫的母亲随之推门而入。

cen大致扫了眼这个女人，皱纹深而多，脸上是一道道沟壑，但脖颈与耳垂的金色饰物确实是衬得整个人更加精神。

黑猫的母亲也在看他，眼神里流露出说不出来的满意：“好……好，好孩子，你们以后好好相处。”

然后她又转身，凑在黑猫的耳边说话。

黑猫听了，眼睛微微一瞪，连忙回应：“没事的妈妈，不是限制，我这不也是有利于父亲……”

黑猫母亲抿了抿嘴，看看眼前稚气未脱的孩子，点点头，又摇摇头。

cen有些尴尬。

“没事的，我会照顾好他。”cen说，像匆忙的发誓，也像是的确会履行的诺言。

“好，好孩子……”黑猫母亲的举止算不上骨子里的优雅，但也确实有高贵门第的拘谨。

cen母亲见房门敞着，便顺手敲敲房门，也跟了进来。

女人瘦高，身着长裙，干净利落的发间并无过多装饰。

她对黑猫母亲笑了笑，有若有所思地看着黑猫。

黑猫觉得那目光仿若实质，擦过自己，冰冰凉凉的，还锋利带着刺。

不过只是看了几眼，cen母亲也算是满意。

“婚礼的时间已经订好了，就在下个月的第一天。”cen母亲开口道，言语温柔和善又毋庸置疑。

两个孩子没有说什么，黑猫半掩在他母亲身后，cen点了点头。

两个人当天就搬到了新房子。

cen一直负责装修监制的工作，这会儿房子窗明几净，阳光暖暖地洒进来，桌子上摆着刚开放的蓝色玫瑰。

其实cen早就了解过黑猫。

之前公司团建带着员工唱K，有个女生点了黑猫乐队的歌。mv上的男孩子画着漂亮的眼妆，手在蓝色贝斯上稳稳地演奏。

后来知道是联姻对象时，偷偷去看了一场音乐节。

男孩子穿着干净的衬衫，贝斯独奏环节手在弦上翻花儿似的，还满场子乱跑，估计是当天微信步数第一，也不怕被横在地上睡大觉的电线搬到。

cen看到，黑猫的衬衫上画着蓝玫瑰。

“刚装修好么？”黑猫掐着腰，“没有一点甲醛味儿……”

“前两个月装修完成的。”cen放下黑猫的行李，转身又把门外自己的搬进来。

“谢谢。”黑猫帮着cen搬行李。“怎么分房间？”

“我都可以，你喜欢哪个？”

“……”黑猫觉得，选小一点的次卧舒服，录音也方便，但是显得太刻意了。

cen看出了黑猫的心思：“次卧吗？都按着你的喜好装修的。”

黑猫顿时松了口气：“麻烦你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晚上吃饭……”

“我晚上还有事。”黑猫还没等cen说完就匆忙拒绝了。

其实没啥事，但是黑猫可以让今天晚上有事。

和这个人待在一起，确实不用顾虑太多但是……也太奇怪了。感觉很拘束，很放不开，很难受。

不喜欢。

cen看着黑猫有些不自然的神情，抿了抿嘴：“好吧，明天你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。”

这个小孩好像不太好相处的样子，如果不到一年就闹崩了怎么跟家里交差。

唉，先想办法相处好吧。

黑猫坐在自己的床上。

屋里确实是很让自己舒服的装修。

他好像想起了什么，拿起手机打开微信，在群里发了条消息。

【今天晚上不休了，临时找个酒吧上吧。】

一个电话冲了进来：“黑猫？你今天不是去相亲吗？？？”

米洛的话音还没结束，卡慕的声音又夹着电流从另一边冲进来：“没处好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黑猫黑脸。

“我草，那是联姻大哥。”紧接着又回复卡慕，“已经搬完家了，晚上他邀请我一起吃饭，我怕尬就拒了。”

“没出息。”

“没出息。”

黑猫：“……”

“那你晚上早点来吧，我们先把饭吃了。”

“昂口说请我们吃鳗鱼饭！”

“好好我一会儿就出门。”

于是黑猫洗了个头洗了个澡洗了把脸，换下了早上的西装，穿上了新的卫衣。

其实乐队活动室是有一把演出兼排练贝斯的，但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出去乱搞，还是背上了自己在家的录音练习用贝斯。

cen貌似是在自己的房间里，黑猫本来想趁着好机会溜，这样就不用说什么客套话了。

但路过cen房间的时候，黑猫还是觉得，打个招呼吧。

“cen？”黑猫敲了敲门，“我出去了，今天晚上有演出。”

cen迅速开了门：“注意安全。”

cen刚进房间，就想起看看乐队行程。

刚刚增加了一条新的，晚上酒吧的演出。

他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。

也正常，毕竟二人的相处模式是cen自己都能感觉出来的，不自然，很尴尬，想跑开是很正常的，尤其是黑猫这种……跑走就更正常不过的了。

cen想的是，慢慢放松下来就行。

不知不觉，cen坐在床上思考和黑猫的相处（发呆）思考了半个小时，忽然听到了敲门声和黑猫的说话声。

于是他一个闪现到房门口：“注意安全。”

注意安全。

过了一个小时，cen收到了一条消息。

黑猫：【图片】

黑猫：【我们电吉他手老大哥请我们吃饭】

cen不知道怎么回复，脑子里出现千万个词条，最后选了一个最直接的：【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玩手机】

黑猫：【……】

黑猫：【好的，谢谢提醒】

对方正在输入的小字停了，对话框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寂。

黑猫的头像是他和他的贝斯的拍立得，此刻灰暗相片上的脸仿佛盖上了一层鄙夷。

cen头像的猫咪就显得手足无措，小心翼翼。

笑死谁了。

另一边，饭桌上发出了一阵爆笑。

“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玩手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你们别笑了……”

红叔淡定地拧开了保温杯：“我觉得这个同志说的很有道理，吃完玩手机很不利于身体健康。”

“对对对昂口，你说的很对，尤其是对面这俩身体不好还不运动的。”黑猫附和。

“嗯，以后你俩饭桌上不准玩手机。”

米洛：？

卡慕：？

米洛和卡慕消停下来了，倒是红叔先忧心忡忡的挑起了话头：“你和他怎么商量的？家里怎么说？对你怎么样？”

黑猫眼眸暗了暗：“家里……就那样呗，那个人就是让我嫁过去。”

“对我很好，很照顾，细心到，我觉得假，很奇怪，很不自然。”

黑猫接连回答了两个问题。

“怎么商量的……我跟他说，我们先结一个年，一年过去立马离婚，这期间也不做约束，干什么都行。”

红叔点了点头，觉得这个方法确实是好。

米洛吃了口米饭：“可是他们家的势力是我这种街头乞丐都知道的，离婚的话，不说你们的名声怎么样了，就单看你家里，黑猫。但看你家里，离婚了都要喝上一壶吧……”

“这个我不想考虑……”黑猫顿了顿，又说，“我希望能在这一年里自己赚很多钱，然后带我妈妈走。”

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不好的地方，米洛急匆匆说了声对不起就闭了麦。

于是饭桌的氛围和cen与黑猫的微信聊天界面一样了。

很快到了两人的婚礼，黑猫因为忙没有参与婚礼筹备，cen全权负责。

只是问了一句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。

“巧克力冰淇淋的！”

于是cen准备了两份，婚宴上的冰淇淋大蛋糕，和单独给黑猫的巧克力蛋糕。

因为这一阵子他有观察到黑猫的胃并不好，不能吃太多凉的。

“我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参加哥们的婚礼会这么正式……”卡慕扯了扯领带，乐队三人坐在台下，盯着后门的方向。

因为太过于正式，黑猫也是拼死争取才让他们仨进来的。

最后婚礼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，只是敬酒的时候，一杯一杯喝的晕乎乎的。

再加上没吃什么东西，胃里缴做一团。

来参加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客，cen不好挡酒。

最后把黑猫背回家，小小的一团缩在自己悲伤，疼的抽搐。

cen给黑猫煮了汤，给他洗了澡，暖气开足了生怕他冻着。

“cen……”黑猫迷迷糊糊中唤了他一声。

“嗯？”

“你不要对我这么好……”

我会舍不得你的。

结婚半年，cen和黑猫几乎没有什么交集。

和结婚前说的一模一样。

黑猫想，那真是太好了。

更好的是，他看到cen和另一个女孩子出去了。

女孩子不算高，身材很好，皮肤很白，是比较大众审美的样子，和cen站在一起也还算般配。

这样就能顺利的离婚了，搞不好还能提前。

但是怎么心里有点酸溜溜的呢。

错觉吧。

黑猫当天的演出都有些恍惚，险些托不住红叔乱飞的电吉他。

“黑猫？你没事吧……不舒服？”米洛问

“没，我先走了。”

路过门口时，想了想，打开冰柜拿了五罐啤酒。

家里有个顶楼天台，黑猫很少上去。此次一看，竟是显得有些破败。爬山虎都来安家了，屋顶的风吹得草叶摇摇欲坠。

于是，黑猫在这里种了几株蓝玫瑰。

于是，黑猫经常来喝酒。

于是，黑猫经常喝酒喝的胃抽搐，自己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回去。

cen发现黑猫有点不太一样。

其实也没多少照面，但就是感觉得出来。那种微妙的，情绪变化。

cen就顺着发现，黑猫经常到天台喝酒，在一片蓝玫瑰丛下。

他走过去，也开了一罐啤酒：“喜欢蓝玫瑰啊。”

“嗯，喜欢。”

还没等cen追问，黑猫就自己一股脑吐出来了：“我好累啊。”

cen静静地听着。

“我好累啊……”

“我好累啊……”

“这段婚姻明明是我不得不结的……为我不想当那个人的工具……”

cen大概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
黑猫的母亲16岁就生下了黑猫，他的父亲不知道在哪里，他的母亲只能一个人带着他。

后来，黑猫的母亲被强奸了，就是她现在的丈夫。

因为被人握住了把柄，那个人只能娶了黑猫的母亲，给她锦衣玉食，就连黑猫的生活也顺带好了不少。

可是，怎么会被看得起呢。

家里的仆人对着黑猫又打又骂，黑猫只好自己跑了出来。

但还是被抓回去了。

黑猫的母亲怀不上孩子，又占着太太的位置，那个人众多私生子女没有利用价值，只能把黑猫嫁出去发展自己的事业。

cen一把抱住了黑猫。

“猫猫……”

黑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
“你别忘了，我是你的合法丈夫呢。”

“讨厌你……我讨厌你，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……”

黑猫趴在cen的怀里，酒精使得黑猫的拳头没什么力气，软绵绵地拍在cen身上。

那天，cen陪着黑猫喝酒，自己也晕乎了，倒是没妨碍走路和把黑猫安妥在床上。

就是迷迷糊糊的，有一句黑猫的话没听见。

“喜欢你……”

cen并不认为自己喜欢黑猫，哪怕一星半点。

因为，因为什么呢……因为自己比较听家里的话，他也知道这次联姻可以给家里带来多少好处，只要自己能把这婚姻维持好，家里……那真是平步青云了。

或者说，为自己着想。

在一年的婚姻里，自己先搞事业，学经验，强到那种地步……就能直接脱身家族了。

那么，这段婚姻，就是事业的起步：走好了，直接人生巅峰；没走好，也还有无限的机会。

总之，不管怎么看，都是绝对值的。

前提是，要先，给这段婚姻下好基础。

可是cen好像喜欢上黑猫了，于是彻夜难眠。

白天会忍不住听一听黑猫的呼噜声是否安稳，会偷偷捉住不爱惜胃喝酒的黑猫，会给他做好吃的……

自己好像病了一样。

睡觉前，脑子里会浮现黑猫的一颦一笑；早晨醒来，第一时间会想到黑猫是否回家。甚至后来又会半夜等到门外出现黑猫的脚步声才会睡过去。

现在是，结婚的第十一个月。

现在是，距离离婚的倒数第二个月。

cen还没看过黑猫的正式演出呢，便瞒着黑猫偷偷买了前排票。

他蒙的像个悍匪，去了音乐节。口罩和帽子糊在脸上格外的热，但是看黑猫演出的话，怎么都是值得的吧。

cen快要晕过去了。

这小孩怎么这么耀眼迷人。

穿着漂亮的衣服，和想象中不太一样。

他在冷焰火中舞蹈，在彩带中跑来跑去，在观众的欢呼声中跳跃……他像个天降的神明，浑身都闪耀着光芒。

cen和周边的乐迷一起呐喊。

“黑猫——”

“我爱你——”

舞台上的黑猫顿了一下，试图寻找声音的方向。

没有看到……

幻听了么？错觉吧。

有点小失望。

cen觉得，黑猫和自己绑在一起，不值得，不适合，不自然。

一个天生属于音乐，属于舞台的孩子，怎么能和一个沾满铜臭的人捆在一起呢。

cen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是个商人，他不确定自己未来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爱人的事情。

更何况，现在还不是爱人呢。

完了完了，陷进去了……

现在的目标，可能是自己做好事业，带黑猫和他的母亲去更好的地方。

现在是，结婚的第十二个月。

现在是，距离离婚的最后一个月。

今天是结婚的第十二个月三十天。

“黑猫，明天……”

“我知道，你放心吧。”

放心什么？

你说啊，放心什么啊……黑猫准备了什么……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啊啊啊啊！！

cen在心里发疯，不知道说什么。
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！！！！

你别叫了！！！！！

cen控制住自己。
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————

cen：……

于是cen逃离了这个“家”。

今天是结婚的第一年。

今天是离婚的第一天。

房子里关于黑猫的东西已经全然不在，一点痕迹都没有，都被黑猫带走了。

原来这就是你的准备吗。

带走所有的东西，把所有东西都恢复原位。

唯独……唯独，唯独留下了回忆，还带走了我的心。

真有你的，黑猫。

真有你的。

黑猫看的很清楚，这回真的看清楚了。

音乐会的观众席上，有一个cen。

有一个cen！！！！

他真的来了！！！！！

为什么不走家属票呢……哦对，现在已经不是家属了。

现在是离婚的第七个月。

因为瞒着家里做决定，黑猫被关了半年多。

再拿起贝斯时，都有些手生了，乐队也被迫暂停了活动。

所以这一次，观众格外的多。

“黑猫——”

“我爱你——”

“你听到了吗——”

黑猫把话筒从立架上拿下来。

紧紧握在手里。

“谢谢大家——”

“谢谢你。”

“我听见了。”

黑猫在后台见到了cen。

旁边还有三个吃瓜的，红叔连电吉他都没来得及拔电。

“你好，我们结婚吧，我爱你，你也爱我，我认为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的话，注定是一场苍白的悲剧，我们也都知道彼此造就这段悲剧不是我们的本意，所以为了少一份悲剧多一份美好，守护世界的和平……”

“你愿意，和我一起守护世界的美好吗……”

“好，依你。”